推開的這兩步,莫名的讓姜願心裡生出一些勇氣。
她一貫擅長演戲,冷靜下來後,她的理智也回歸了。
“我不明白蔣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擡眸,直直地望向蔣沉州的雙眼,這一次,沒有絲毫退縮。
蔣沉州扯了扯嘴角,“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姜願:“不敢明白。”
蔣沉州一愣,随即眼底微光閃動,“姜願,我不想再跟你玩啞巴遊戲,你回來,想要什麼,我可以都給你。”
姜願恍惚了下。
她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難道蔣沉州不知道嗎?
她要錢,權,要一步一步往上爬,要站到高處
要自由。
可以自我決定一切,可以來去自如。
無人威逼利誘,無人再将她踩在腳下。
她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要做别人的影子,不想變成别人腳底下的塵埃。
她想做一個生活在陽光底下的人。
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往上爬,因為她知道,隻要她站得足夠高,所有人都會忘記她的來時路。
一天忘不了就一年,一年忘不了就十年,時間是最好的遮羞布,更是最好的良藥。
但她不要别人高高在上的施舍。
她可以自己搶、自己騙,至少主動權在自己手裡,但她絕不要一個男人語焉不詳、高高在上的施舍。
姜願搖頭:“抱歉蔣先生,就算是當情人,也是需要一點職業道德的,沒有朝三暮四的道理。”
她再度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随即朝男人九十度大鞠躬:“多謝蔣先生的垂愛,但我實在高攀不起。”
她就這麼彎着腰,眼前是男人昂貴的手工定制的皮鞋。
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直到姜願一滴眼淚砸在那光潔的鞋面上,蔣沉州才如夢方醒。
從他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姜願的後腦。
女人瘦弱的身子帶着隐隐的顫抖,像害怕,更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