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杯飲盡,将姜漁拉扯起來。
他沒料到的是,姜漁大着膽子,順着這股力道,順勢倒進了自己的懷中。
姜漁能感受到身後男人身子一僵。
可她卻顧不得那麼多,場上衆人都知道二人關系親密非常,若還是像剛才一樣泾渭分明,才是要惹人懷疑。
想必身後的男人看在自己幫他的份兒上,也不會計較自己的冒犯之舉吧。
姜漁看不到的是,身後徐頌的耳垂早已紅透了。
這種香豔趣事惹得衆人哄堂大笑,更有人打趣嚴虎,
“三當家,你這‘花間客’的名号怕是要易主了喲,連人家的閨房情趣都看不出來。”
說罷哈哈大笑。
嚴虎聽了,臉色黑如鍋底,一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掩飾不過,隻得大口喝酒去了。
宴席到了最後,不少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席面上東倒西歪的。
徐頌被人挨個敬酒,早已不勝酒力,喝罷最後一杯,便癱軟在桌子上。
姜漁試了幾次,隻能将徐頌的胳膊扛在了自己肩上,卻怎麼都撐不起比自己高兩個頭的男人,隻能不尴不尬地坐在原地。
這兩下已經累的自己渾身冒汗,氣喘籲籲的了。
人一燥熱,身旁始終萦繞着的雄性味道夾雜着酒氣,便撲面而來,姜漁莫名其妙地就紅了臉。
她今天做了很多大膽的事情,現在想一想,自己也不過是個連心上人都沒有過的小姑娘,才開始覺得羞怯。
扶着他肩膀的手指莫名有些僵硬,她緩了緩,深吸兩口氣。
回身拽了拽小六的衣角,投去求助的眼神。
兩個人費力地将徐頌一左一右架起,才扶回了房間。
這一路上,徐頌都是一副醉酒不醒的樣子。
姜漁正發愁一會兒該怎麼照顧他呢。
可人剛進了屋子,蹭地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吓了她和小六一跳。
認真一看,男人眼中哪兒還有半分醉酒的迷蒙?
小六識趣離開房間,而姜漁點了燈,奉了茶,看他已然無礙,也無話和自己說,便照舊循着他昨天的吩咐,準備去外間休息。
然而她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低沉的嗓音響起:
“去哪兒?”
姜漁腳步一頓。
“當家的可還有吩咐?”
徐頌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幾步的位置。
姜漁會意,站了過去,垂手恭恭敬敬立着。
等了半天,徐頌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