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放在半個月之前,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一個尚未婚配的小娘子,不明不白就和陌生男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說出去都是要浸豬籠的程度!
可是現在卻是姜漁巴巴求來的。
無他,不過是腦袋都懸在頸子上,清白還算什麼重要的?
尤其昨日被三當家抓走這件事,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在這個山莊裡,一個弱女子若沒有強有力的靠山,面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悲慘境遇!
這都還不夠,她還要這個男人盡量為自己着迷,不要抛棄自己才好。
姜漁暗自苦笑一聲,心裡酸酸的。
命運不公,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從此以後,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熙田莊子,她依賴的啞娘,她莊子上的小夥伴們,她最愛的琵琶,她身為良家女子的驕傲,都将煙消雲散了。
姜漁兀自想得入神,忽然腰間被人掐了一下。
"想什麼呢?"
徐頌剛睜開眼,就看到懷裡那朵嬌嫩如栀子花的小臉略帶愁容,正若有所思。
赤身裸體躺在一個男人懷中,姜漁臉頰一紅,迎上徐頌的目光。
“奴家是在想這若是在民間,就是奴家的新婚之夜了,二當家就是奴家的夫君
可奴家知道二當家有家室,就有些小女子的惆怅罷了。”
是啊,若沒有被擄上山,她本可以正常地嫁人生子,堂堂正正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做一個山匪的暖床女奴。
也怪不得她會惆怅。
可徐頌卻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昨日明明是她主動的,難道她又後悔了?
“所以跟了我你覺得委屈?”
委屈?
當然委屈!
姜漁心裡暗嗤,她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不明不白地委身于一個有家室的土匪,能不委屈嗎?
可是話卻不能這麼說。
她輕輕搖了搖頭,“郎君怎麼這麼問?若不是跟了郎君,奴家現在是否還活着都未可知,郎君對于奴家來說,是絕境中救我于水火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