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傷,我以前受過”
話沒說完,就被姜漁用手捂住了嘴巴,還重新固定住了他那隻亂動的胳膊。
面前少女峨眉輕蹙,眼中全是憂慮。
“可千萬别說這種話,郎君要好好的,一點傷都不要有才好。”
她聲音柔柔的,“郎君好,妾身才能好。”
姜漁的意思很明白,她在遼山一切都要靠着他呢,他當然不能死。
可是徐頌的心卻軟的一塌糊塗。
想他堂堂建安侯征戰沙場十年,受的傷大大小小哪一次不比這個嚴重?
他從沒想到過,除了娘親之外還有人這樣心疼他
美人溫柔解語,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口,好似捧着世上最珍貴的珍寶
這畫面如此美好,若能就此地老天荒,似乎也不錯。
姜漁又陪着徐頌用了兩盞酥油茶,覺得該到他休息的時間了,便自請離開。
徐頌挑眉,“小六沒和你說,讓你留下來照顧我嗎?”
姜漁一滞,“奴家當然求之不得。”
心裡暗自嘀咕,真會使喚人。
她安頓好了徐頌,又将那軟榻收拾出來準備自己睡,結果身後又響起男人幽幽不悅的聲音:
“你要睡那兒?”
姜漁愣了愣神,“對啊。”
徐頌語氣更不好了。
“你離那麼遠,我怎麼使喚你?”
姜漁一噎,覺得他莫名其妙。
難道自己還要和一個病号擠一張床?又不是沒有别的睡處。
開口語氣卻柔和,“奴怕會碰到您的傷口”
徐頌聽了冷哼一聲,翻身朝向裡側,不理姜漁了。
這還生氣了?
那日不還将自己趕了出來嗎?怎麼今日又因為自己不和他同床生氣?
雖說心裡不爽他,但姜漁還是乖乖爬上床,悄悄睡在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