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虎被建安侯手下副将玄同擄去,受了大刑。
但他好歹是遼山堂堂三當家的,硬是鐵骨铮铮,一點消息都沒有吐露出去。
回來将養了好幾日,這才勉強能下床。
可是他下床之後,遼山的第一場堂會,氣氛卻分外沉重。
“此番遼山失利,全是三當家一意孤行,非要追擊窮寇所緻,如此重大的失誤,要是大當家還不嚴懲,我等兄弟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
“若不嚴懲,如何向死去的一千多号兄弟交代?如何向兄弟們的家人交代?如何向遼山被我們庇護的村民們交代?!”
下面的頭目将領一個個拍着桌子吆喝,定要廖振東就此事給出決斷。
“是啊,白風嶺本就應當是二當家去的,若不是三當家當日耍了手段,好勝貪功,我們也不至于失敗至此!”
當日徐頌被下藥的實情下面人是不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這白風嶺的任務是徐頌主動讓出去的。
隻以為是二當家臨戰前被三當家傷了身子,去白風嶺的任務被三當家搶了,如今戰敗,更覺得嚴虎當初是别有用心。
“你們!當日之事不是我本意咳咳。”
嚴虎剛想稍稍争辯一下,便身子虛弱咳嗽起來,接下來的話也被身後的馮師爺按住了。
馮師爺代他給大家鞠了個躬。
“此事三當家确實有錯在先,白風嶺一役的失敗我們也認,該承擔的錯處我們也會承擔。
各位兄台别氣了,日後遼山還要大家齊心協力啊!”
聽了馮師爺的話,嚴虎胸中一陣憋氣,忍不住低聲急切道:
"師爺,你跟我上了白風嶺,是知道的,此事完全是針對我設計的計謀,的确是我武斷上了當,可是這寨中絕對有建安侯那邊的奸細!才導緻對方如此了解我們的謀劃啊!"
說罷,便将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徐頌。
他這話雖然聲音小,但是在場諸人都聽到了,一直沉默着的徐頌此刻終于打破了衆人的嘈雜之聲,擡眸迎上嚴虎的視線。
“三弟此話說得不錯,我也覺得,此番失敗定是這寨中有奸細。
回回差錯都出在三弟這邊,三弟認為,這奸細是誰的人呢?”
嚴虎一拍桌子,“你!!”
他本準備将戰火引到一直被大當家懷疑的衛鳴那邊,沒想到他倒是先發制人,往自己的身上扣屎盆子,隻可惜自己暫無證據,一時釘不死他。
“三弟先别着急,就從你當日趁着我去大哥那裡喝酒動我女人的事情說起,此事三弟可是被人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