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要和白風嶺的人彙合,姜漁坐車,徐頌則騎馬前行。
馬車搖搖晃晃,姜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保徐頌已經走遠,馬車身後再無旁人,才慌忙從挎包中掏出那身男子的粗布麻衣,趁人不備遠遠丢在了馬車後面。
直到走出好遠,姜漁才拍拍胸脯,松了口氣。
還好,剛才被勉之公子捉住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換上這身男子衣衫,也沒有真的被搜包。
姜漁的馬車剛離開平陽縣城門,車輪滾滾揚起紛飛的塵土,誰都沒有看見,馬車後遠遠墜着一個婆婆,兩鬓斑白,似乎是想努力追趕上馬車。
她的身後有一個個子高挑的少年,忙趕上來将她扶穩。
“啞娘,别追啦,那是貴人,漁妹怎麼可能在貴人的馬車上?”
自從兩個月前姜漁失蹤,楊槊已經陪着啞娘找遍了平江縣,乃至遼州城的每個角落。
可是依然沒有姜漁的蹤影。
他托了家中做生意的祖叔去打聽,隻知道是随遼州通判的車隊一起被盜匪劫了去,至于是哪些盜匪,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月了,人要是還活着,肯定會有消息,十有八九,漁妹妹是
楊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耐心安撫着啞娘。
可啞娘卻着急比劃着手勢,楊槊定睛一看,是在說:“這些馬車之前在平江縣沒有看到過,是生人,是生人就有可能帶來新的消息。”
啞娘不是天生啞,所以她能聽得到,隻是說不出來而已。
車馬已經走遠了,啞娘捋了捋鬓角飄落的花白發絲,扯了扯楊槊,繼續比劃:
“我們再去一趟高粱酒肆吧。”
楊槊無奈點頭,攙扶起啞娘,重新往城内走去。
姜漁跟着徐頌回了山寨,卻發現山寨莫名彌漫着一種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