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錢婆子出了院子,委婉地問外面的情況。
錢婆子是個健談的,又見她是二當家的心頭好,便竹筒倒豆子一樣将知道的都說了個幹淨。
“青妩夫人您不知道,今日我們廚房送了好些水進朝晖堂,又見下人們端了好幾盆子血水出來倒。
大家哪兒見過這種陣仗?那麼些血水,不将人身體裡的血都流幹了嗎?!都說這次大當家危在旦夕呢!”
這朝晖堂就是大當家的院子。
她将食盒捧到胸前,壓低聲音湊近姜漁。
“老婆子我聽朝晖堂裡一個相熟的丫頭說,大當家半年前剛收的那個雨夫人,就是特别得寵,鬧着非要跟去戰場那個”
姜漁也不知道是哪個,隻管跟着“嗯嗯嗯”點頭。
“晌午的時候卷了錢财珠寶,趁亂要溜下遼山呢!可惜跑到半山腰被守門的衛兵給追回來了!”
“竟還有這事?”
姜漁驚得雙眸圓睜。
“可不是麼,要不是大當家的快不行了,雨夫人那麼得寵,為什麼要跑呢?老奴聽說她家裡可沒什麼人在了。”
竟還發生了這等事,看來這朝晖堂都有點樹倒猢狲散的意思了。
怪不得衛鳴那樣有恃無恐,這山寨裡現在隻他二當家一個人能主事,再加之之前廖振東已經将玄風令給了他,他現在俨然已經是遼山的話事人了。
錢婆子也是看出了遼山如今的風往那邊兒吹,所以對姜漁格外讨好。
抿了抿頭發,眯着笑眼對着姜漁奉承道,“青妩夫人,這遼山以後就指着咱們二當家了,以後您的面子可是比誰都大呢,若有什麼需要的,随時和老婆子言語就行!”
姜漁從思緒中抽出身來,腼腆一笑。
“錢媽媽哪兒的話,平日裡您就對我多加照顧,青妩不會忘了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