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分之百确定,她走之前肯定将妝奁合好了!
況且,這個格子本就不是她常用的!
有人動過了?!!
姜漁頓時警戒起來,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妝奁格子,而是緊緊抓住那支簪子,放在胸前,起身警惕地在房間裡巡視了一周。
然而沒有任何人。
但是在後窗的位置,發現窗棂半合着。
想必是在她剛剛才出去的時候,有人進來過,又從這裡溜走了。
姜漁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小竹林黑漆漆的,随着夜風正在擺動,已經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迹了。
将窗棂合上,又回到妝台前,在那個開着的格子裡找到了一張紙條。
姜漁抖着手展開:
“欲活命,寅時馬廄見!”
!!!
冷汗霎時間從骨頭縫裡滲了出來,像是有什麼冰涼陰冷的東西從尾椎骨順着脊柱往上爬一樣。
她前腳出門去衛鳴的書房,後腳就有人在她回來之前進屋放了這紙條威脅她。
肯定是有人發現了她去衛鳴的書房!
姜漁抑制住不聽使喚般發抖的手指,努力理清思路。
肯定不是衛鳴的人,若是衛鳴發現了,大可以正大光明直接問罪于她,何必多此一舉做這梁上君子?
難道是大當家的人?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大當家現在自顧不暇,還有人手能進衛鳴的院子?
但是不管是什麼人,她現在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都不得不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