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哭腔顫抖着,“啞娘,我的啞娘,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你的頭發怎麼都白了?”
楊槊一臉的欣慰,拍拍姜漁的背,又拍拍啞娘的背,手忙腳亂,無措地安慰: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漁妹妹别哭了,啞娘也别哭了,啞娘這兩個月都快把眼睛哭壞了。”
“什麼?”
姜漁直起身子,才聽楊槊娓娓道來。
原來這些日子,啞娘先是用盡了銀錢托人四處尋找,打探不到音訊便着了急,一封一封地往京城去信,想讓姜侍郎幫忙尋找姜漁。
可是不知道為何,那些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回音。
日日在外奔波,啞娘踏遍了附近幾個州府的每一塊地皮,傷心勞累讓她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可她卻根本無法安心養病,拖着病體一個人就要上京去找姜侍郎。
楊槊不放心,偷偷瞞了家中,賃了驢車和啞娘一起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姜漁擦了擦眼角,咽下心底苦澀,努力平穩語調。
“多謝你,楊槊哥哥,你的大恩大德”
話卻被楊槊打斷:
“漁妹妹,你我之間,永遠不用說這些。”
少年隻比姜漁大一歲,一張俊俏的臉因為跟着啞娘四處奔波,如今曬得黝黑,但是眸子依然如星子一樣,亮燦燦地看着姜漁。
“隻要找到你了,我做什麼都值了。”
他眸光四下打量了一圈姜漁的裝扮,開口有些酸澀。
“你,你這些日子受苦了吧?”
啞娘抓着姜漁的胳膊,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雙眼迫切地看着姜漁,顯然也想問這些日子她經曆了什麼。
姜漁的目光兜兜轉轉,從啞娘的臉上來到楊槊的臉上,最終施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