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遼山的土匪劫王通判家的時候,順便把我也劫走了,我扮成男人在遼山上做了兩個月的苦工,前幾日遼山内亂,我趁亂跑出來了。”
一聽竟然被劫到了遼山,啞娘愣了一瞬,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她用力捶了兩下姜漁的胳膊,反應過來怕她疼,趕忙住手,比劃着問她。
“可挨打了?”
“怎麼會?”姜漁不屑一笑,“袅袅這麼聰明,啞娘還不相信?”
她撩起袖子就要給啞娘看一雙胳膊,那裡潔白無瑕沒有傷痕,才能取信啞娘。
姜漁剛撩起左臂,頓時汗毛倒立,蹭的一下又将袖子撸了下去。
她心髒砰砰敲擊着胸膛,心虛地看了一眼啞娘和楊槊。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楊槊離得遠,根本沒看清什麼。
可是啞娘卻看清了。
那是一個金鑲玉臂钏,赫然圈在姜漁的小臂上!
正是徐頌送她的禮物之一。
因這臂钏在衣衫裡面,姜漁換裝的時候忘了脫下來。
姜漁清清楚楚看到啞娘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但是隻有一瞬,她就恢複了正常。
比劃着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三人不再休息,趕着車連夜回熙田莊子去了。
五天後,京城姜府門前。
一位少年身着月白色直綴,正低頭看着手裡的一塊羊脂白玉半月形玉佩出神。
他眉目如畫,背脊瘦削挺拔,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引得來往路過的行人頻頻駐足。
這樣一位氣質高雅的公子,任誰都要贊一聲絕妙!
可是白璧微瑕,這位公子卻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