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璧微瑕,這位公子卻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
顯然,公子不良于行。
他身後小厮模樣的人上前一步,将手裡的傘向公子歪了歪,試探道:
“三公子,咱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姜大小姐還是沒出來,今日想必是見不到了,不然咱們先回去吧。”
徐硯青擡起雙眸,從蒙蒙細雨中望向那扇朱紅色的大門,沉吟片刻,輕輕道:
“再等等。”
“可姜大小姐明顯是”
徐硯青突然厲聲打斷小厮,“不許說姝兒的不好!”
他握緊了玉佩,“她一定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小厮不再說話,隻得陪着主子繼續等着。
又等了一刻鐘,遠處來了一匹快馬,望見徐硯青快速朝這邊而來。
管家翻身下馬,對着徐硯青行禮。
“三公子,遼山有消息傳回來了,老夫人傳您即刻回府。”
徐硯青最後不舍得望了一眼那扇大門上遒勁有力的“姜府”兩字,無奈跟着管家離開了。
直到徐府的馬車拐出了青衣巷,姜府的大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有小厮從裡面探頭探腦地望了出來,确定徐硯青走了,轉身小跑着回去報信了。
濯春堂裡,姜夫人摸着姜姝的頭,柔聲哄着,轉頭看向夫君:
“你對孩子發什麼火?是我不讓姝兒去見他的!婚事還不一定,見什麼見?!”
姜侍郎被氣得抖着手指指着姜夫人莊氏:
“你!你!什麼叫婚事還不一定?!文臣之家豈能背信棄義?你都教女兒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