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尴尬地站在正堂中央,屈膝給上面一對夫妻行禮。
“姜漁見過父親、母親。”
姜大人面對這十年未曾見過的女兒,有些陌生,虛虛擡手讓她起來。
而莊氏則是一臉的不耐,撐着額頭問道:
“你是說,夏婆子半夜将你丢進了井中?”
她的視線穿過了姜漁,落在裹着厚厚毯子,依然濕淋淋在顫抖的姜淳身上。
姜淳烏黑的睫毛顫抖着,虛弱回話:
“是的,母親。”
聽了這話,彎着腰在一旁的姜淳奶母夏婆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冤枉啊夫人!老婆子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小少爺就是我的命啊!
小少爺自己貪玩半夜跑出去,還誣陷老奴,老奴百口莫辯啊!”
小姜淳聽到這話,從毯子中間伸長脖子,一臉的憤恨,提高聲音反駁道:
“夏嬷嬷,是你嫌我看書的燈光擾了你睡覺,将我提去井中,說要給我一點教訓的,你,你竟然不承認!!”
夏嬷嬷調轉方向直起身子。
“小少爺,你這就冤枉老奴了。
老奴好歹是跟着夫人二十多年吃齋念佛的,哪兒就能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了?”、
“你”
兩人還再辯駁,可莊氏已經厭煩了。
“夠了!”
她目光在姜淳和夏嬷嬷之間來回逡巡,最後吩咐容好先帶姜淳下去休息。
等人走了,她才将視線落在夏嬷嬷身上。
“夏婆子,我和你說過,姜淳是少爺,絕不可以讓他有性命危險,你記到狗肚子裡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