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婆子,我和你說過,姜淳是少爺,絕不可以讓他有性命危險,你記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說着她視線瞥了一眼旁邊的姜大人,夏嬷嬷看到了,姜漁也看到了。
夏婆子趕忙磕了個響頭,連連告罪。
“是老奴不謹慎,是老奴的錯!請老爺夫人責罰!”
從場上這場鬧劇開始的時候,姜大人就冷着一張臉,此刻終于“哼”了一聲。
他沒有理夏嬷嬷,而是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盯着姜夫人。
“你就是這樣幫我養兒子的?”
“這”
姜夫人心虛理虧,此刻隻能軟下性子,“這妾身也沒料到,不想這婆子這麼不經心,任由少爺掉進了井裡。”
她起身指着夏婆子,“你!自去領十個闆子!”
姜大人氣得跳腳,“就十個闆子?”
主子一條人命差點沒了,而夏嬷嬷一個奴婢隻需要領十個闆子,這事怎麼說都荒唐。
可是夏嬷嬷是姜夫人的心腹,就是她授意夏嬷嬷不要讓姜淳好好讀書的,她自然要護着自己的人。
“那左右淳兒也無事,夏嬷嬷隻是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老爺,這要是打上二十闆子,人都要廢了呀!”
氣得姜大人吹胡子瞪眼,最後一甩袖子,俯身離去了。
從始至終沒有看自己剛回來的女兒姜漁一眼。
夏嬷嬷也下去領罰了,此刻堂上隻剩下姜漁和姜夫人兩個。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可卻沒有朝陽,隻有濃濃的晨霧逐漸彌漫進正堂。
滴漏聲“滴答”一響,垂首立着的姜漁莫名覺得有些寒意。
隻聽上首的姜夫人忽然冷笑一聲。
“呵,姜漁是吧?剛回來就給我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