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善人,将那樣好的婚事讓給庶女不說,還給她訂京城最好的善興閣的嫁衣,聽說一件就價值百兩呢!”
“啧啧啧,你這樣好的心腸,莫不是要去做菩薩?”
幾位夫人說說笑笑,把莊氏捧得比天高。
莊氏更做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來,“哪有你們說得那麼誇張,漁姐兒多年沒回家,我這個做母親的,當然要趁她沒出嫁之前疼愛疼愛啦。”
說着幾人便相攜着朝善興閣内而去了。
姜漁落後衆人幾步,臉色冷冷的,懶得去給莊氏的好名聲添磚加瓦。
果然,自己這個嫡母在嫁衣這件事上出了血,便不允許這血白出,一定要借此機會找補回些什麼才罷休。
銀子既然花了,那便為自己博個好名頭。
“二小姐,咱們進去吧?”
容好落在後面,對着姜漁輕聲道。
姜漁回頭看了一眼莊氏身邊這個一直默默做事的小丫鬟,終于露出一點溫柔笑意,點頭跟着進去了。
莊氏給姜姝訂的這件嫁衣的确美極,彩鳳飛天的蘇繡,外罩绯色鲛紗。
最畫龍點睛的一筆,是鳳凰身上的鱗羽都要用南珠點綴,那行動起來才如映月浮光,光彩奪目。
隻是此刻那些南珠都還沒有裝點上去。
不,不是沒有裝點上去,而是被從嫁衣上拆了下來,放在一旁的小托盤上。
姜漁挑了挑眉,問了下給她量體的裁縫師傅。
“師傅,這些南珠為何要拆下來呢?”
隻見師傅臉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姜漁的話,而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