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親啟,硯青筆。”
姜姝拿出一張信箋,顫抖着握緊筆,開始寫幾個月來的第一封回信:
“硯青如晤,
餘多日纏綿沉疴,唯念與卿情意支撐至今。
今強撐栉沐,驚悉你我婚約已毀,卿續聘吾妹,餘肝腸寸斷。
忽憶昔藥爐煨雪,妹嘗親奉湯劑,豈料彼時鸩羽已入喉。
妹湯藥相害,毀吾姻緣,全因”
建安侯府若甫園。
徐硯青正靜靜坐在輪椅上,他的下半身蓋着一條毛毯,而毛毯下面的。
此刻,他正望着枝頭的鳥兒發呆。
想起昨日去醉仙居買醉,輕而易舉就被小叔的人拖了回來,徐硯青臉上的憤恨神情一閃而過。
就因為自己是個廢人,所以小叔手下的那些下人也可以不顧自己的反對,把自己像一攤爛泥一樣拖來拖去了是嗎?
他緊抿唇角,眼角的紅血絲逐漸加深。
院外回來的冬禧見此情景,就知道三公子又想不開了。
他趕忙揚起笑容,打斷了徐硯青的思索。
“三公子,您看這是什麼?”
徐硯青毫無神采的視線默默轉向冬禧,不發一言。
“是姜大小姐的回信!”
“你說什麼?!!”
徐硯青身子瞬間挺直,狠狠抓緊了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