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侄子在學業仕途的事情上一向靈光,怎麼在情愛一事上反而這麼蠢呢?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罵他的沖動。
“我問你,姜姝生病之前姜漁到京城了嗎?”
“這”
徐硯青語滞。
他搖了搖頭,焦急地搓着手指。
“這我的确不清楚,但是姝兒不可能說謊,或許是她之前歸家的時候下毒的呢?”
徐頌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的姝兒說什麼你都信是嗎?一個不得寵的庶女,哪兒來的本事給嫡姐下了毒不用受懲罰,還能逼迫父母換嫁的?”
徐硯青被徐頌說的一下子呆愣住了,可是他馬上反應過來,更激烈地為姜姝辯駁:
“那姝兒有什麼理由害她妹妹呢?她本和我兩情相悅,若不是奸人陷害,如何能和我斷了聯系,還被父母換了嫁?
反正我是相信姝兒的!她一向是個高潔的性子,絕對不可能瞎說!”
這番話言辭激烈,徐硯青說完之後就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了。
于是轉而和緩下态度,和徐頌祈求道:
“小叔,求你了!求你為硯青做主!姝兒和我被奸人所害,被換了婚事,求你幫幫我吧!”
徐頌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一大早覺沒睡好還被扯來聽這些啰裡吧嗦的無稽之談,他被攪得腦瓜子疼。
擺擺手,“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你那個姜姝根本不是個真想嫁你的,若是真想嫁你,為何早先不和你聯系?不和你私奔?
你還是早些忘了她,好好在家準備婚事,認命吧。”
徐頌茶都沒喝一盞,說完便起身,揉着額角離開了廳堂。
徐硯青離開濯雪齋。
冬禧推着他緩緩朝着若甫園的方向而去。
“三公子,咱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