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侯爺,這不合規矩吧?”
徐頌眼眸上挑,瞥了他一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提前相看一下,若是人品确實堪憂,甯可得罪姜府,不要那官職,也得退了這門親了。”
姜漁那日晚上,就得知了自己嫁衣被姜姝撕了。
當時她便料到,以姜姝的氣性,肯定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罷休。
果然,第二日一早她就被姜淳吵醒,說原來姜府原來為自己準備的,放在府庫裡的嫁妝,被莊氏挪走了二十箱。
姜漁捧着一杯熱茶,坐在庭院裡簡陋的藤椅上,面色平靜。
“二姐姐,你知道了都不生氣嗎?”
姜漁放下茶杯,把急得團團轉的姜淳按了下來。
“急有什麼用?這嫁妝本就是從當初給姜姝準備的一百二十擡中挑了四十擡不貴重的,給我充作門面罷了。
現在姜姝生氣了,自然是想收走就收走的。我在這個家中,到底是外人。”
姜漁不過是闡述事實,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姜淳默默低下了頭,撇着唇嗫嚅道:“我也是外人。”
姜漁沒想到自己的話倒是觸了姜淳的傷心事,趕忙将他摟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裡寬慰着:
“你于二姐姐而言不是外人啊。”
她從小在莊子上長大,隻把啞娘當做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有奢望過姜府的這些親人。
可是姜淳卻和她不一樣,他從小長在姜府,可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姜府的關愛,自然比自己更傷心。
六歲的姜淳聽了姜漁的話,終于舒展了眉頭,依偎在自己懷裡,甜糯糯地撒嬌。
“二姐姐是最疼我的人了,以後姜淳也要一輩子都對二姐姐好~”
姜漁聽了也不由得被這赤子童心感染。
姜漁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改變姜淳的生活狀态。
姐弟兩個抱了一會兒,她才重新接着剛才的話題道:
“其實重要的不是嫁妝,而是你大姐姐受了那嫁衣的刺激之後,不可能隻是用這麼簡單的手段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