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氏正攙扶着剛剛下衙的父親,在金羽衛衛所旁等着徐頌出來。
莊閣老拒絕了衛所小吏搬來的椅子,伸手拍了拍女兒手背。
“蘭若呐,這姻緣之事都是天定,或許姝兒命中就是和徐三公子緣分未盡,你強求扭轉,也是要害了她呀。”
莊氏當即瞪大了紅腫的雙眼。
“那怎麼行?!父親!你不是說好要幫我的嗎?”
莊閣老點點頭,“你是我女兒,我不忍見你傷心,所以一定要幫你的。
但是,我也隻能盡力一試,徐頌這小子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若執意不賣我面子,你也要認命,懂嗎?”
莊氏咬了咬牙,無奈點頭。
這個時節的太陽雖然沒那麼毒辣,可曬久了卻依舊讓人氣悶。
二人等了許久都不見徐頌出來,不免焦躁難安,正在此時,一駕赤蟒金幡的華貴馬車從宮門内緩緩駛出。
莊閣老一擡手将女兒護到身後,躬身沖着馬車行禮。
馬車緩緩在莊閣老面前停下,裡面的人掀開車簾,漫不經心地向莊閣老問安。
“莊老在這烈日下頭作甚?年紀大了也不怕曬着自己?”
莊閣老作揖的手彎得更低。
“多謝遼王殿下挂懷,老夫無事。”
原來是新封的遼王殿下,那位遼山的匪首。
莊氏在心裡嗤之以鼻,可是面上依舊恭敬地跟着父親行禮。
這位可是新晉的禦前紅人,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