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老兒準備了賞花宴,要他同去。
這等有美景、美人兒賞的好事,他自然不能錯過。
金蟒玉帶纏身,他如今的穿戴打扮比在遼山時多了三分貴氣,五分灑脫。
小厮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彙報着昨日打探來的消息。
廖振東聽了,忍不住停在路邊,仰天大笑了好久,才道:
“這麼說,徐家之前同意了換親,可現在徐頌心疼侄兒癡情,又不同意了,逼着姜家嫁大女兒?”
小厮點點頭,“是啊,這建安侯也忒霸道,哪兒能脅迫人家嫁女的?就連莊閣老的面子都不給。
王爺,這可是您抓他把柄的好機會啊!”
小厮深知自家王爺和建安侯之間的恩怨,及時遞話道。
果然,廖振東伸出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指在小厮腦門上點了點,笑道:
“滑頭。”
說罷一甩袖子朝前走去。
“走!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去告禦狀去!”
家裡亂糟糟的。
徐頌昨日幹脆沒回建安侯府,而是在梁叢舉的一處别院歇了下來。
午後,梁叢舉捧着一壇新酒,将還在昏睡的徐頌扯了起來。
“你這副樣子,就像是被家中母老虎趕出來,來我這兒避難的一樣。
不過是一個侄兒的婚事,何至于如此上心?
快起來和我喝酒!”
半刻鐘後,兩人坐在花架下對飲。
梁叢舉滿杯飲盡,“要我說,你那個侄兒徐硯青就是心比天高,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你不如不管他!且看他一個人能娶到哪家的貴女?能覓得怎樣的官職?
到時候還能不能和你這樣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