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從未這麼叫過自己。
姜漁正了正心思,退後半步道,“那妾身就不打擾侯爺了,侯爺好睡。”
住在這裡還是太危險了,姜漁決定還是回去,這會兒徐硯青應該已經睡着了,她可以住在外間。
可就在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徐頌用有些不悅的語氣叫住了她。
“你就是這樣做小輩的?”
姜漁猝然頓住腳步。
“見到小叔醉酒,都不幫你夫君照顧一下?”
姜漁讪讪回頭,捏緊了衣角。
“妾身侯爺既然安睡了,妾身就不打擾了。”
徐頌冷哼一聲,卻道,“扶我回我房間。”
姜漁一怔,猶豫出口,“玄同沒在嗎?”
“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屋外的玄同:
玄同毫不遲疑轉身離開。
好吧
姜漁無奈上前,猶豫了半天該從哪兒入手才能讓兩人之間接觸面積少一些,最後還是放棄似的上前架起他的胳膊。
男人順勢伏在了姜漁的肩頭,半個身子的力量都靠在了姜漁的身上。
姜漁好不容易将他扶起,可是下一瞬,徐頌濕熱的氣息就噴在了姜漁的脖頸處
似乎是太久沒有和他靠得這樣近了,姜漁瞬間覺得自己的後頸汗毛倒豎,腿一軟差點撐不住他!
好在徐頌此時站穩了,架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扶穩了。
兩人跌跌撞撞離開了客房,往前走去,一邊走,姜漁一邊咬牙切齒道:
“侯爺住哪兒啊?知道方向嗎?”
徐頌腳步一頓,大着舌頭道,“住哪兒?記不清似乎是離徐硯青的屋子很近。”
姜漁改了方向,隻得認命地拖着他往前走。
走了一刻鐘到徐硯青屋子附近,她小腿都在打顫了,忽地想起去遼山的第二天,她也是這樣拖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