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七一怔,連忙點頭,“屬下聽三公子是這麼說的。”
徐頌眼眸沉了一瞬。
既然徐硯青進宮了,那許多事就要安排起來了。
近些天來城外流民越來越多,建安侯府提前安排施粥,朝廷也開倉放了糧,可卻隻安撫下了幾天。
等端午一過,從南邊北上而來流民竟更加洶湧,比之前更多了三四倍的量。
這些流民都是從南部沿海的郡縣而來,而那裡大多數都是太子的封地。
朝臣頓時群情激昂,彈劾的折子像雪花一樣漫天飛。
而這個時候,宮中卻傳出皇帝病了的消息,太子一連在榻前侍奉湯藥五六日,直至皇帝病愈。
無法,仁孝之名壓制住了太子治下無方導緻封地民不聊生的傳言,太子又坐穩了他的寶座。
原本計劃跟着二夫人郭氏去城外巡視莊子的姜漁,此時因着洶湧的災民不得不改了行程,變為和郭氏巡查京城的鋪子了。
徐氏樹大根深,在京中已經是百年氏族了,這中間朝代更疊起伏,可徐家卻一直沒有倒台。
這靠的不僅僅是徐氏子孫代代都有人才出,更有徐氏經營得當,在京中有深厚的勢力。
姜漁來到長街上,被郭氏指着一一告知,說半條街的産業都是徐家的時候,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半條街的鋪子竟然有這麼多!
那徐頌送自己的雖然不是在長街,也有這麼多了?
從小在鄉野長大的姜漁,做過最大的生意不過是做些脂粉來買賣,平江縣的老闆說她做得好,一個月給三兩銀子讓她供貨,她便日夜不停吭哧吭哧地幹。
用最好的鮮花,最好的瓊脂,一個月做十幾壇給老闆,刨除成本根本掙不了多少錢。
後來發現老闆用她做的脂粉做了個“春意融融”的牌子,一份拇指大的那麼一小盒就賣三兩,她才知道那老闆坑了她多少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