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目的當然不在于休妻。
她看姜漁不順眼是真,想吓唬吓唬她也是真。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她兒子徐硯青的事才是要緊。
她回頭瞥了一眼剛從外面回來的貼身嬷嬷,看到嬷嬷給她點了點頭,終于放下心來。
“我今日也不是來為難你的,你不是個能和我兒同甘共苦的,我也不拘着你。
早些離了你,以我兒的本事,往後定能娶到更好的名門貴女!”
華氏“哼”了一聲,在石桌旁坐下,繼續道,
“隻是你這人實在可惡!上次你掙了品香齋的分紅,明明答應了要孝敬婆母的,可是錢一到手就沒了下文,可見是個不孝順的!”
姜漁被她的話驚得瞪大了雙眼,對華氏這種颠倒黑白的能力感到拜服。
自己壓根沒有答應她。
到了她的口中,當初的“借”都變成“答應要孝敬她”了。
不過,她這個反應,也證明她今日來的确另有目的,說什麼要休妻,不過是吓唬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華氏繼續道,“此事耽誤我良多,現在賬翻賬,要堆到兩千兩才能解決,你說罷,此事怎麼辦?!”
姜漁張口結舌。
原來華氏搞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威脅自己拿錢?
她兒子現在搞大了太子良媛的肚子,腦袋還懸在褲腰帶上,她卻趁這個節骨眼來向自己要錢?
她的生意到底虧損到什麼程度了?
上次她找自己要錢,徐頌讓自己隻管拖着她,不理她便罷。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華氏都沒有再找自己,姜漁還以為事情解決了。
沒想到兩個月過去了,華氏竟然獅子大張口,開始要兩千兩了。
“兩千兩!!母親,您不然把我賣了吧~”姜漁可憐巴巴道。
三春曉剛營業不久,她大把錢都拿去墊資進貨,賃鋪子和裝修,現在才剛剛開始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