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徐頌拍了拍兩邊臂膊上的灰塵,長腿邁進院子。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華氏,“三嫂,這話該是我問你吧?”
華氏回頭和自己的嬷嬷對視一眼,心虛地退後一步,“我,我怎麼了?她姜漁不孝婆母,我要休了她。”
“呵--”徐頌輕笑一聲,“休妻?那一千五百兩是做什麼?休書改放妻書的贖金?”
華氏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徐頌聽到了。
她視線撇向一邊,“那,那是姜漁願意孝敬我的,五弟未免管得太寬了。”
“哦?我管得太寬了”
徐頌來到石桌邊,在華氏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仰面看向這個一向畏畏縮縮的嫂子。
“那嫂嫂前些日子夥同放印子錢的錢莊被官府查封,為何來求我幫忙遮掩?”
華氏一個瑟縮,緊緊攥住袖口。
前些日子那錢莊被查抄,她虧得血本無歸,同時還要面臨官府查罪問責,萬般無奈之下求到徐頌頭上,才在官府的名單上被劃去。
若不是徐頌,她怕是要被抓進大牢裡去。
此事上不得台面,她隻得對徐頌賠了笑意,“五弟,這,這事多虧你,我,我剛才說的都是渾話。
這家裡哪裡有不需要你做主的事呀。”
徐頌冷笑,“既然如此,我已經做主說了和離,為何嫂嫂還來找姜漁的麻煩?”
“這,這”華氏捏了捏衣角,“本也不是找麻煩,是姜漁,對!是姜漁說要孝順我的。”
姜漁心裡冷笑一聲。
這華氏臉皮可真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