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大隊那邊正在排查最近全市的青年女性報失蹤人口,調取廠房附近監控記錄查找可疑人員,走訪廠房的任務暫時交給老金。
老金聽說隊裡調了監控,連忙囑咐祥武回去的時候記得拷貝一份回來。
祥武答應着準備趕回去,老金叫住他問道:“那個瘋了的工人盧建軍怎麼樣了?”
祥武回答道:“住了一天院,做了不少檢查,但什麼也沒查出來,人還是瘋瘋癫癫的,沒辦法,隻能送回家了。”
老金眉頭一皺,轉頭就拉着我們去了盧建軍的家。
兩室一廳的單位分房裡,盧建軍披着被子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瑟瑟發抖,口中不斷念叨着我們聽不懂的碎言碎語。
老金把高大的祥武派出去勸盧建軍的老婆,對着我耳語幾句,就關上了卧室的門。
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掉了盧建軍身上的被子。
問道:“我知道你沒瘋,半個月前,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盧建軍吓得一激靈,下意識去奪被子。
老金從口袋裡掏出他那合同工的警察證明,在盧建軍眼前晃了晃。
“我是警察,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趕緊跟我說實話,我們是有紀律的,會給你保密的。”
盧建軍的眼睛轉了轉,一看就是在思考。
他果然沒瘋!
還沒等他考慮完,老金就捏住了他手腕上的一個穴位,盧建軍疼得剛要大叫,就被我捂住了嘴。
老金手沒松開:“我時間很緊,要說就點頭。”
盧建軍連忙點頭,我立刻放手。
盧建軍大喘了一口氣,開始回憶,我看到,他的眼神裡露出極度的恐懼。
“那天,我騎着自行車去上班。路上好像聽到呼救聲,我聽到聲音之後,本來是想靠近看看,我剛走到九号廠房門口,感覺有人從我身後拍了拍我。我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他穿着破爛的衣服,拍我的手指頭就剩了三個,另一隻手拿着刀,他渾身上下散發着臭味。最可怕的是,他的脖子是歪的,右邊有個碗大的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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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建軍一邊說着,一邊打着寒顫。
“他啞着嗓子問我看見了什麼,我說什麼也沒看到。他要我脫下外套,丢在地上,然後,他用三根手指拿着刀指着我,他讓我趕緊走,不準回頭看,也不準停。要是說出去見過他,他一定會殺了我。我哪敢拒絕他啊,脫下衣服,蹬着自行車就跑了。”
“當時為什麼不報警!”我怒罵。
盧建軍歎氣:“報警?那得給我惹多大麻煩,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都說了不能說看見他,再說那時候我也不确定一定死人了啊,我根本就沒聽清楚,萬一是我聽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