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軍歎氣:“報警?那得給我惹多大麻煩,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都說了不能說看見他,再說那時候我也不确定一定死人了啊,我根本就沒聽清楚,萬一是我聽錯了呢?”
“那廠裡怎麼這麼多人都知道你聽到過呼救聲。”
盧建軍恢複了他的市儈氣:“講故事嘛,我們廠裡全是些大老爺們,值夜班閑着沒事,不就侃侃大山嘛。”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裝瘋!”
“昨天,那女人死的多慘,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又說了那麼多,回頭要被人追問,我怎麼回答!我不裝瘋,我能怎麼辦!對啦,你們可是說了要給我保密,我可不想被那個人殺掉。”
從盧建軍家裡出來,我佩服地問着老金,他是怎麼知道盧建軍是裝瘋?
老金的回答簡單明了,因為他裝瘋的時候,他就站在大門口,眼睜睜看到盧建軍跑出來後,還拍了拍自己胸膛。
這就不是瘋子能做的事。加上盧建軍的檢查啥事沒有,堅定了他的看法。
原來如此。
整整一天,我和老金都開始打探那個奇怪男人的消息。
可盧建軍見過的這個人,沒有在水泥廠留下絲毫的痕迹。
整整一天,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說過廠裡有一個隻有三個指頭,脖子上長肉瘤的男人。
這個男人如同一個“鬼魂”,在半個月前突然出現,殺死了一個女人,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以緻于到了第二天傍晚,廠子裡就開始傳說,是九号廠房那裡鬥毆死去的冤鬼出來索命。
故事有鼻子有眼,就差有人說親眼看到了。
吃飯的時候,我開始猜測,或許盧建軍是在胡說,為了掩蓋自己沒有報警的事實,老金搖頭說盧建軍肯定沒胡說,他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眼神除了恐懼,一點沒飄。
正當我和老金讨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坐到了我們的面前。
他自我介紹自己姓劉,是二車間的車間主任。
他問我們,我們是不是再打聽一個脖子上有瘤,三根手指的男人。
我和老金連忙點頭稱是,問他是不是認識,可這個男人搖頭說不認識,可他說完這句話就是不走,一再問我們打聽這個男人做什麼。
我和老金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男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