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分三排，每排十幾間房子。
屋子條件很差，漏風漏雨，住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做苦力活的人。
我和老金踩着高低不平的路，走到了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女人面前。
老金掏出了胡琳琳的照片遞給她看。
“警察，見過這個人沒有。”
聽到警察，女人很麻木地擡頭，用手指了指左手邊，說，第三排東頭。
我和老金向着東頭走去，東邊的屋子挨着臭水溝，臭水溝裡又堆滿了垃圾，彌漫着腐爛的味道。
導緻這邊的屋子空置了好幾間。
隻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一邊嘴裡呼噜哇啦喊着什麼，一邊踢着一個破足球，一腳踢到了我的面前。
我踩住了球，看向他。
男孩笑嘻嘻地向我招手，哥哥，玩球。
我把球踢給了他。
他笑呵呵地用腳接住了球，又踢了回來。
這顆足球上有很多個孔。
癟了的球，滾動幅度不大，每次隻能向前米的距離。
他卻很開心地玩了好多次，樂呵呵地笑着。
男孩笑起來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不過，她不愛笑。
老金趁着男孩開心，問道：“你叫什麼？”
“康康。”
“大名呢？”
男孩停了下來，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名字。
“蘇雨康。”
原來如此，這應該就是邵光青說的秘密吧。
蘇雨薇17歲的大弟弟，是個低幼兒，跟在蘇雨薇的身邊，住在學校外面的平房裡。
不過還好，他在這裡，很開心。
我問他：“你姐姐呢？”
他一邊繼續踢球，一邊回答，姐姐在上課。她每周末都會來陪我。
蘇雨康雖然憨憨的，但是很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