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我們幾個圍着，一時間忘了辯解，隻好開口：“我也是想着，這家女孩，不是好幾天沒回來了。”
老金不等他解釋，靠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不是說，你不出門，不知道旁邊人家的事情嗎？
老頭吓了一跳，嘟嘟囔囔道：“不是你們說的她失蹤了嗎？”
老金看向我，我立刻反應過來，“我從來沒有說過，隻是問過你，這個女孩最近有沒有跟誰在一起。”
老頭愣住了，連連擺手：“我，我是猜的。你們警察同志，怎麼為難老人家呢。”
“你怎麼猜的，不是說不熟嗎？”我們并沒有準備放過所謂的老人家，反而把他圍在了中間。
老金掏出證件，示意要進老頭的家裡去看看。
老頭歪着身子，奮力地想要掙脫我們，被祥武一把抱住。我看見，門鑰匙就在他腰間晃蕩。
李燃眼疾手快，沒有生拉硬拽，隻是在腰環處轉了幾下，鑰匙環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老頭沙啞着聲音大喊：“來人啊，警察同志欺負人了！”
喊聲在樓道間回響，但沒有人出門。
我記得房東說過，這個居民區，除了幾戶是老人家外，全是租戶，鄰裡間算不上有什麼感情。
冷漠，是這個租戶區的代名詞。
這李燃撿起了地上的鑰匙，插進了門鎖裡。
門開了。
惡臭味從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撲面而來。
我們看到了，堆到屋頂的垃圾。
5
丁老頭的家，與其說是一間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垃圾堆場。
所有的房間裡都塞滿了從垃圾箱裡撿來的垃圾。
老人隻在客廳打了個地鋪，充當睡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