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頁)

李燃聽到後,放下手頭工作就殺進了審訊室,出來後,陳龍飛果然收斂了很多。

被陳龍飛挑起怒火的李燃主動申請加入到這個案件中來,還帶來了一個實習警員蔣寒寒。

蔣寒寒今年大四,小我四歲,第一次接觸刑事案件激動不已,扯着我們問東問西。

老金和祥武都嫌棄他,隻能讓我來帶。

蔣寒寒一旦投入到工作中來,就變得異常亢奮和啰唆,我隻能騙他去看道路監控,終于讓他安靜了下來。

張俊玲平日的出車時間是上午九點到晚上八點,一般過了晚飯時間她就不會再接遠途的生意。

可南屏山距離張俊玲家有23公裡,又在郊區,根本不符合張俊玲的出車習慣。

我們從張俊玲的腰包找到了她的銀行卡、現金和一條金項鍊,可以斷定兇手不是為财。

張俊玲身上也沒有被侵犯的痕迹。

兇手不像是臨時起意,更像是蓄謀殺人。

張俊玲被害後,她的出租車在距離南屏山十五公裡外的山溝被發現,車輛四門大開,積水嚴重,已經損毀。

我們對比了張俊玲的加油時間與車輛剩餘油量确定,兇手是殺死張俊玲之後,又将車子開到了這裡,抛置在這。

我們一時無法推斷兇手将車輛和屍體分别抛置的原因。

但陳龍飛沒有駕照,不會開車。

這樣一來,陳龍飛的殺人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我們不得不放走臨時被管控在單位的陳龍飛。

陳龍飛臨走時,笑着看着我們:“警察同志,我都說了不可能是我。”

言語裡有一絲嘲諷。

蔣寒寒義憤填膺,被我拉住,才沒上手。

陳龍飛走後,蔣寒寒又拉着我嘟囔了半天:“路哥,我覺得他老婆就是他殺的。”

我歎了一口氣,學着師父老金的樣子教育他:“咱們是警察,凡事要講證據,我們不是不懷疑他,但現在按法律就應該放他走。”

眼看着他被我的官腔堵得一時語噎,我終于明白了老金教育我的快樂。

但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到我的值班宿舍,把我喊了起來:“路哥,我找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