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調出了那段監控。
發現我們根本看不清大雨中,車輛的停止位置。
因為看不清車輛,我們本能以為韓東辰走向車輛左側,就是左後座。
再加上韓東辰的交代,完全把我們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完全疏忽了另一種可能。
此時,張俊玲早就已經死亡,孤零零地躺在後備箱中。
韓東辰為什麼要說謊呢?在他的交代裡,完全将陳龍飛摘了出去。
如果是買兇殺人,兇手根本不可能這樣替買主頂罪。
那事情隻能指向另外一個思維區:韓東辰與陳龍飛不僅有關系,還有一種超出我們理解的關系。
但對于這個指證,韓東辰變得十分不配合。
他隻說自己已經交代了一切,沒有任何隐瞞。
李燃還是敏銳地感覺出,韓東辰對于我們的提問,有過瞬間的驚恐。
但我們無法證明。
韓東辰已經認罪,證據确鑿,口供翔實。
我們找不到陳龍飛參與案件的證據,甚至找不到一點,陳龍飛與韓東辰相識的證據。
祥武與蔣寒寒又看了兩天的視頻。
可張俊玲出事當天,雨下得太大,我們根本分辨不出,駕駛員是誰。
這時祥武提出,從火車站到商鋪街道,不需要半個小時。
或許,在此期間,韓東辰用這輛車,接過客人。
看到這種可能性的老金,立刻投入精力去尋找那個可能的客人。
幾天下來,一無所獲。
而此時,作為張俊玲唯一家屬的陳龍飛又屢屢催促我們結案。
老金不得不向電視台發布新聞,全城尋找6月19日,案發當天晚上7點到9點,乘坐過張俊玲車的客人。
那天,第三次催促結案的陳龍飛就坐在等待室裡,看完了這條新聞。
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得意。
他應該是笃定我們找不到。
但是,我們卻找到了。
一位女子找到了我們,聲稱當日自己下了火車,坐過張俊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