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本地人，帶兒子來過這裡看病。
可那天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車，又擠不上公交車，自己看路程不遠，就抱着兒子在大雨裡向醫院跑，出租車司機主動停下來，答應送他們一程。
她記得，那天司機好像也有急事，車輛停在了醫院的後門，就匆匆離去。
但她依然非常感激。
大雨裡，她記下了一半的車牌号。
直到看到新聞，她覺得新聞裡找的就是自己。
我問她，“記得司機的樣子嗎？”
她坦然回答：“高高瘦瘦，穿着黑色的衣服，應該是家裡有事情吧，他在車上一直挺着急。”
我們把韓東辰的照片遞給女人。
女人連忙點頭确認：“就是他。”
“那你在車上，還看過别人嗎？”我問。
女人吓了一跳：“我和兒子都坐在後座，哪有别人啊。”
我笑了笑，安慰道：“隻是問一下，沒事的。”
“警察同志，他出了什麼事嗎？”
我搖頭：“這個我不能多說。”
女人好像明白了什麼，向我道謝離開。
果然，從火車站出來，司機已經是韓東辰了。
陳龍飛在去往火車站路上将張俊玲殺害，再由韓東辰接手處理屍體，時間完全來得及。
我們決定再次從韓東辰下手。
聽到自己被人記住感謝，韓東辰詫異地看着我們，又默默地說着：“真好，還有人記得我做了好事。”
“隻是他知道，一定又要罵我了吧。”
“你說的他是誰？”李燃問。
“我哥。”
“沒錯，韓龍飛是我哥。”韓東辰說。
10
韓東辰的第二次交代，讓我們大跌眼鏡。
我們從沒想過，還有這樣的家庭關系。
“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弟，他爸和我媽是一對，他們倆是打工認識的，但他倆還沒來得及結婚，他爸就死了。
我媽身上有債，賭債。他爸幫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