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先斬後奏?”
“他怎麼敢,他怎麼配!”
秦源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在袖中攥得死緊,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
嫉妒和憤怒,像兩條毒蛇,瘋狂地啃噬着他的五髒六腑。
那個孽種!
那個他從未正眼瞧過的賤婦之子!
如今,竟然爬到了他的頭上,擁有了他都未曾擁有過的無上權柄!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陛下他這是瘋了嗎!”
秦源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聲音裡帶着壓抑不住的咆哮。
“瘋?”
珠簾後的太後,發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冷笑。
“他清醒得很。”
“他這是在用那個孽種,來敲打我們這些老家夥。”
“他是在告訴所有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要扶持一把屬于他自己的刀,一把足夠鋒利,足夠聽話,可以斬斷一切阻礙的刀!”
太後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那無形的威壓,讓秦源瞬間冷靜下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不敢再多言,隻是死死地咬着牙,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逆子,逆子啊!”
他心中在瘋狂地詛咒。
“哀家知道你不甘心。”太後的聲音,又恢複了平靜。
“自己一手養大的鷹,到頭來,啄了主人的眼睛。”
“換做是誰,都不會甘心。”
秦源的眼中,閃過一絲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