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兒臣知罪!”
“知罪?”
太後冷笑一聲,眼中的怒火,漸漸化為了刺骨的寒意和殺機。
她看向殿外,仿佛目光已經穿透了層層宮牆,落到了千裡之外。
“哀家養的狗辦砸了事,自然要罰。”
“但敢打哀家的狗,那便是在打哀家的臉!”
“秦羽”
太後緩緩念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帶着森然的殺意。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臉上恢複了那份古井無波的威嚴。
她擺了擺手,仿佛在驅趕一隻蒼蠅。
“滾出去。”
秦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是,是,兒臣告退!”
他狼狽不堪地退出了慈甯宮,直到走出宮門,被冷風一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
殿内,重歸寂靜。
老太監小心翼翼地上前,撿起地上的金剪刀,低聲道。
“太後,那秦羽世子”
太後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道。
“一個能反殺三千黑狼衛的人,已經不是秦源這種廢物能對付的了。”
“哀家本想讓他多活幾日。”
“既然他自己急着找死,剩下的事,哀家自有安排。”
與此同時。
千裡之外,揚州城外。
連日的疾行,秦羽和他麾下的千玄甲軍,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夕陽的餘晖将天邊染成一片橘紅,灑在寬闊的官道上。
隻是,這條本該是江南要沖,車水馬龍的官道,此刻卻顯得異常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