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動作突然停滞,幽藍的眼窩中泛起金色。
陸沉忍着劇痛站起身,骨刀指向王冠:“艾麗西亞!用安魂曲!”
艾麗西亞強忍着沙晶刺的劇痛,指尖在虛空中劃出安魂曲的圖騰。銀鳥藍光順着陸沉的金色絲線,流進傀儡的軀幹,那些狂暴的沙晶觸須竟漸漸平靜,像被安撫的野獸。
“這是”艾麗西亞的眼睛亮了,“它們在回應安魂曲!”
傀儡頂端的波斯王冠突然裂開,露出裡面的核心沙晶——那是塊鴿子蛋大的黑色晶體,與威廉姆斯的骨核同源。當銀鳥藍光與金色絲線同時湧入時,黑色晶體表面浮現出銀鳥圖騰的紋路,竟開始慢慢褪色。
“成功了!”陸沉的嘴角露出笑意。
但就在這時,溶洞的水面突然掀起巨浪。
更多的骷髅從水底升起,組成第二具、第三具傀儡,它們的軀幹上嵌着的不是銅箱,是生鏽的步槍和手榴彈,顯然是近代商隊的遺骸。最前面的傀儡手裡甚至握着門小型迫擊炮,炮口正對準他們的方向。
“威廉姆斯早就預料到我們會走地下河!”陸沉的心沉到谷底,三戒圖騰的金光開始減弱,顯然維持第一具傀儡的融合已經消耗了太多能量,“這些是他故意布置的陷阱!”
艾麗西亞的銀鳥項鍊突然指向溶洞頂端:“那裡有出口!”
陸沉擡頭,果然看到溶洞頂部有個方形的通風口,邊緣還殘留着木質的栅欄,顯然是商隊當年的緊急出口。但通風口離地面至少十米高,周圍沒有可以攀爬的岩石。
“隻能硬闖了!”陸沉突然抱起艾麗西亞,三戒圖騰的金光全部灌注到雙腳,“抓緊我!”
他朝着第一具傀儡跑去,在巨臂落下的瞬間借力起跳,抱着艾麗西亞沖向通風口。身後的迫擊炮已經開火,黑色的炮彈帶着尖嘯擦着他們的頭皮飛過,炸得岩壁碎石飛濺。
第一具傀儡的巨臂突然擡起,不是攻擊,是托了他們一把。
陸沉借着這股力量,像顆炮彈撞向通風口,木質栅欄在撞擊下四分五裂。他在落地前的最後一刻,看到第一具傀儡轉身面對其他傀儡,銅箱軀幹上的銀鳥圖騰亮得驚人,像在給他們斷後。
“它在保護我們”艾麗西亞的聲音帶着哽咽。
通風口連接着條向上的階梯,顯然是通向堡壘内部的。階梯兩側的牆壁上挂着古商隊的壁畫,描繪着絲綢之路上的繁華景象,但此刻都被沙晶覆蓋,變成扭曲的蠍形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