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哔不答,隻是冷笑一聲,猛地将體内的力量運轉到極緻,“噬靈”之力全力發動。當趙虎的長劍再次刺來時,他沒有格擋,而是任由對方的劍尖刺向自己的肩頭——當然,他早已避開了要害。
“噗嗤!”
劍尖刺入肉中,帶出一絲鮮血。但就在此時,劉哔左手閃電般抓住趙虎的手腕,“噬靈”之力瘋狂運轉!
趙虎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劉哔的手掌傳來,體内本就所剩不多的靈力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湧了出去,瞬間被吸走了大半!他臉色慘白,渾身一軟,手中的長劍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邪術?!”趙虎驚恐地看着劉哔,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劉哔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右手握拳,将吸來的那部分靈力與自身力量融合,狠狠一拳轟在趙虎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趙虎如遭重擊,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門外的石牆上,滑落在地,掙紮了幾下便昏了過去。
剩下的兩個外門弟子見狀,吓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上前,扔下長劍就屁滾尿流地跑了。
小屋内外,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受傷弟子的呻吟和王扒皮牙齒打顫的聲音。
劉哔拔出肩頭的長劍,鮮血立刻湧了出來,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運轉“噬元”之力,将傷口處的疼痛壓下,同時轉身看向吓得癱坐在地的王扒皮。
“你你别過來”王扒皮吓得涕淚橫流,連滾帶爬地向後退,“我是宗門執事,你殺了我,長老們不會放過你的!”
劉哔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宗門執事?就你這種克扣月供、草菅人命的敗類,也配當執事?”
他撿起地上趙虎掉落的長劍,劍尖指着王扒皮的喉嚨:“說,這些年你克扣了多少雜役的月供?李伯的病,是不是你故意拖延造成的?”
冰冷的劍尖貼在喉嚨上,王扒皮吓得魂都沒了,哪裡還敢隐瞞,哭着喊道:“我說!我說!我克扣了克扣了大概有三百多塊下品靈石,還有一些丹藥李伯的病,我我隻是沒及時給他買藥,不是故意的饒命啊劉爺!我再也不敢了!”
劉哔眼中怒火更盛,三百多塊下品靈石,足夠讓李伯得到很好的治療了!
他正想發作,屋外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住手!何人在此喧嘩打鬥?”
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在幾個内門弟子的簇擁下,快步走了過來。老者氣息沉穩,眼神銳利,正是負責雜役院和外門事務的孫長老。
王扒皮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哭喊:“孫長老!您可來了!這廢物劉哔以下犯上,不僅毆打弟子,還想殺我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孫長老皺着眉頭,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最後落在劉哔身上,當看到劉哔肩頭的傷口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劉哔?”孫長老認出了他,“你不是在大測後就失蹤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劉哔收起長劍,對着孫長老拱了拱手,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堅定:“弟子劉哔,半個月前被趙虎等人逼落黑風澗,僥幸未死。今日歸來,卻見王執事克扣李伯月供,緻使李伯病危,還欲将其棄之柴房。弟子一時氣憤,才與他們起了沖突。”
“你胡說!”王扒皮連忙反駁,“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哦?”孫長老看向旁邊吓傻了的那個雜役,“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雜役哪敢撒謊,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雖然有些地方含糊其辭,但大體上與劉哔所說一緻。
孫長老聽完,臉色沉了下來,看向王扒皮的眼神充滿了不滿。他早就知道王扒皮貪婪刻薄,隻是沒想到他竟敢如此過分。
“王執事,你可知罪?”孫長老語氣冰冷。
王扒皮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長老饒命!弟子知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