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那個蠢貨，他不是去惹了一個明星，他是對着人家的核彈發射井撒了泡尿。”
這比喻粗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無比貼切。
甚至有點想笑，卻又完全笑不出來。
因為他們發現，之前他們對林凡的那些小動作，跟撒尿也差不了多少。
“傳我的話下去。”
王中軍的聲音冷得像冰。
“第一，公司内部，将‘林凡’列為最高等級的屏蔽詞。任何場合，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讨論。誰犯了，立馬滾蛋。”
“第二，立刻，馬上，去查我們公司所有藝人的稅務問題，一分錢都不能差。主動去補，就算罰款也要認。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張揚。”
“第三，通知宣傳部，以後凡是跟林凡沾邊的新聞，一律隻準誇，不準有任何中性或者負面導向的詞彙。他放個屁，你們都要寫成是香的。”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是，王董。”
王中軍揮了揮手，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都滾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高管們如蒙大赦，魚貫而出。
辦公室的門關上，王中軍重新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他混迹江湖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今天，他是真的怕了。
那是一種面對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抗衡的力量時，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恐懼。
娛樂圈有娛樂圈的規則。
資本，人脈，背景。
這些東西他都玩得很溜。
可林凡不跟你玩這些。
人家直接掀桌子。
那這玩個蛋，
“媽的，這圈子是越來越沒法混了。”
王中軍低聲罵了一句，拿起電話。
“喂，老李嗎。幫我約一下稅務局的張科長，我想請他吃個飯。”
同樣的一幕，在天宇傳媒，在橙光影業，在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娛樂公司裡上演。
反應或許有所不同，但核心思想高度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