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敵軍負責鎮守南清關的是猛将阿圖魯,可我昨夜潛入時,卻一個敵軍的影子也見不到,若是空城計,那也該在沈岸帶兵入關後出現,所以此事一定不對。”
我哥笑着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們霜霜長大了,分析的都對。”
我已經跟随沈岸離京好幾個月,一路上打了過來,都不知道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我哥這裡,我才知道敵軍已經跟我方達成了協議,敵國早在七日之前就已經退兵。
軍牢裡,沈岸頂着一身傷大喊,“本将軍才是此戰元帥,你們憑什麼将我關在這裡?!”
“就憑你違抗軍令,差點導緻兩國再次交戰!”
沈岸被我哥說得一怔,“什麼意思?”
我哥冷冷地告訴他,半個月前就已經差人将停戰的旨意送來,但沈岸卻一直帶兵前行,這才讓他一個當朝驸馬親自帶兵趕來。
沒有在南清關多停留,待我養了幾日傷,我哥便帶着我一同回京。
與來時不同,從前風風光光的沈岸如今雙手雙腳被困,以罪臣的身份被重兵押解,包括陸柔也沒被他護住。
剛入城門,相府的馬車就已經等候許久,我爹為了找人給我治傷,從宮裡請了幾個權威的太醫在家中。
我以為我能在家中好好養傷,自此跟沈岸再無瓜葛。
可我才剛喝完太醫給我備好的藥,大理寺就來了個人點名要找我。
“你可知私藏軍令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面前的大理寺官員滿腔怒火,我看到他身邊一左一右站着沈岸與陸柔。
沈岸已經換上了整潔的衣裳,“林惜霜,我知道你對本将軍因愛生恨,也知道你嫉妒小柔,可那軍令不是小事,涉及兩國百姓,你怎能因一己之私就藏了軍令,不讓我們知道退兵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