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号碼,一個之前報社的女編輯,比自己大兩歲的柳鳳。
當年他剛剛進入報社,除了有點文藝屬性之外,對于工作也是一竅不通,寫騷詩跟寫新聞報道可不一樣,有些叙事結構都是固定的。
那個時候陳樹性格有少許的輕狂,喜歡咬文嚼字,給新聞報道上寫點自己的想法,被主編罵了不知道多少次。
而柳鳳也是幫助自己扛了不少,也是真心帶着他的。
之後柳鳳也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滬城晚報的主編。
他則是因為報刊行業日漸凋零,被迫辭職。
之前他跟柳鳳也聯系過幾次。
報社以前的同事也是經常吃吃飯。
隻不過他隻是一個保安,跟那些在各個行業開花的同事有些不着調,一個在社會上不上檔次的保安也不好意思摻和那種局面。
所以陳樹就沒去過了。
“鳳姐,好久不見啊,現在好麼?”陳樹笑呵呵的說道。
柳鳳咳了咳嗓子,“小陳啊,我最近”
陳樹皺眉,鳳姐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好啊。
這個時候電話那頭換人了。
“您好,陳叔,我是小彤,還記得我嗎?以前在您跟我母親在報社上班的時候,還見過我呢。”
陳樹道:“徐曉彤,當然記得了,那個時候你剛剛上初中,鳳姐她怎麼了?”
徐曉彤聲音沉重道:“我目前得了腸癌,需要手術,但是”
陳樹立刻明白了。
這是來借錢的。
如果是别人的話,他直接就挂了。
但這個電話,挂不了。
當年在報社的時候,柳鳳沒少幫助過他,當年他來到滬城,初來乍到的,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是鳳姐給他找到了一個當地人不住的房子,房租最低,還包水電,一個月隻有五塊錢的租金。
這份恩情陳樹一直記在心裡。
這要是不認,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