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不認,就不是人了。
陳樹說道:“在那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人到了六十歲這個年紀,年輕時候欠的人情債,都是要慢慢還回去的。
親戚的,朋友的,同事的,等等。
有的人更是上有老,下有小,每天都是圍着人情社會轉。
像是陳樹這樣的還是少的。
老家的親戚不多。
女兒不用說了,幾個親侄子也都安排了,滬城這邊也就這些老同事的人脈。
幾乎這些人都到了生老病死的年紀。
不來往也不好看。
這一次,就當是報了當年的恩情吧。
陳樹已經做好了打算。
一個人來到滬城第一人民醫院。
腸胃科病房。
這裡的病人走廊上都是,住在過道上,僅僅是支起來一張便攜床,旁邊親屬坐在小馬紮上照顧。
陳樹之前也是經常來這個醫院檢查心髒。
想到自己那個時候才是凄慘,葉梅忙着去打麻将,繼子葉金凱上學,杜春妮更是無法指望,隻能一個人來這裡檢查心髒。
陳樹歎了一口氣,來到這醫院,莫名其妙的就心情沉重。
他自認為以遊戲人生的态度,已經可以看淡生老病死了。
但真到了這樣的環境,真不是那麼輕松的。
提着在外面買的兩箱營養品,陳樹看到了住在13号病房的柳鳳。
畢竟是報社的主編,在滬城還是有點關系的,隻不過這樣的關系,在滬城也隻能得到一張病房裡的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