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在河裡就像蛟龍一般,伸手就能逮住一條魚,一個猛子就紮出去近百米遠。
“他就是個怪胎”
兩個大院子弟都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不論是個人才能還是單兵素質,在張安平面前就像個三歲孩子。
每逮到一條魚,三個丫頭就是一陣歡呼。
仿佛她們不再是下鄉知青,而是來遊玩的,每天除了割豬草和牛草之外,最累的活就是幫忙擡種子了。
不過過段時間開始除草會非常累。
三個大男孩在河裡抓了将近一個多小時的魚,張安平逮了五條超過十斤重的大魚,十斤以下的多達十餘條,這才爬上岸來。
趙濤和楊平兩個人加起來,靠着漁網才逮了十幾條小的。
即便如此,三人搞了将近兩百斤的魚。
分給大隊一半,還能剩下一百斤左右。
等到他們把魚全部運到大隊分了之後,衆多知青看着張安平等人手裡那麼多的大魚之後,頓時又開始眼紅了。
“安平知青,你們的魚反正也吃不完,不如給我們知青一些吧,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集體,需要互幫互助的。”又一個女知青跳了出來,是知青的女隊長蘇萌,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滿臉黢黑,顯然在知青院子待了三四年了,實際上她隻有二十五歲而已。
張安平反問道,“我給你們魚,你們要幫我們什麼?幫我們明天澆地麼?”
額
自己的活計都幹不完,還幫人澆地,那不是純粹扯淡麼?
“可以拿票換,拿糧食換,想吃白食,喝同胞的血,絕對不可能。”張安平看她們沉默了,冷淡的說道。
在知青院,本身就吃不飽穿不暖,哪有多餘的票換啊,但是他們身上是真有錢,但是不敢去黑市,手中的錢倒是越攢越多。
但是私人是不允許買賣的,除非暗地裡自己買,雙方都是投機倒把,誰也不敢舉報誰。
張安平等人不再搭理那幫知青,提着水桶便回到院子。
“我來把魚殺了,然後用鹽腌一下,不然容易壞掉。”葉溫柔提醒道。
他們幾個生活經驗都不是很足,葉溫柔倒是經常幹雜活。
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小姑娘殺起魚來絲毫沒有感情,在兩個小丫頭的幫助下,十幾條魚很快就被清理出來,然後放入壇子裡,用大量的食鹽腌制,然後暴曬,就成了魚幹。
等到晚上,魚香味撲鼻,又舍得放油,自然更香。
紅燒魚,也是葉溫柔最喜歡做的菜,就因為張安平最愛這道菜。
再配上幾個素菜,今晚上的菜很豐盛了。
他們剛剛吃完,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趙濤第一時間跑起來開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對陌生的男女知青,看起來非常有禮貌。
“我們是來自四九城政府大院的知青,我叫上次張安平同志在路上還送我們一顆梨子,早該過來感謝的,今天家人才給我們郵寄一些吃的,所以拿過來給張安平同志嘗嘗。”為首的男知青溫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