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井航明白，沈無疆的性格早就有所耳聞，想不到如此孤僻，但做技術的人交際上差一些無所謂，憑能力吃飯：“上次在醫院說請李秘書吃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改天李秘書一定要賞光。”
“一定。”
沈無疆看到她吃了盤子裡的肉。
幾人觥籌交錯。
宋聽雨起身去洗手間。
沈無疆放下手裡的打火機，跟出去。
葛雲川、李進、張賽立即招呼江井航：“牌桌空着也是空着，來一局？”
洗手間外。
宋聽雨打開水龍頭。
巨大的玻璃鏡裡，映照着鎏金穹頂與意大利真絲手繡的孔雀屏風，沈無疆站在屏風前，修長的身影被光影切割得愈發淩厲，黑色西裝襯得他如同夜色中蟄伏的猛獸。
宋聽雨擦淨手上的水珠，認真看他，
因為從藝術的角度上說，沈無疆的站位是點睛之筆。
屏風上的孔雀尾羽恰好在他肩頭綻開，如為他披上一層華麗的戰甲。
他果然更适合藝術。
宋聽雨走出來。
沈無疆看着她。
宋聽雨停下，擡眸："等我？"
沈無疆沒有立即回答。
他擡手，叩了叩屏風上的孔雀眼睛——那由真正的藍寶石鑲嵌而成的眼睛，在燈光下泛着幽深的光，就像他此刻注視她的眼神。
"屏風裡的孔雀，永遠看不見尾巴後面是什麼。"聲音清冷，又毫無意義。
“為什麼要知道呢？”宋聽雨不解：“知道了難道為了好看還能切掉不拉屎了？”沒必要吧。
沈無疆張張嘴又閉上，熟悉的感覺讓他想擰下她的腦袋。如果自己是崔教授，一定把她分到實用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