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疆維持着這個姿勢，順便把剛剛擺上的女士餐盤放在宋聽雨旁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燈光下與瓷器泛着同樣的冷白，卻比韻庭雲宮的瓷器更加清潤。
刀叉，也放在宋聽雨手邊。
李進趕緊收回目光，想跟江井航解釋：都是同學。便見江井航沒看這裡。
江井航看着說話的聽雨、張哥和葛雲川，便知道是自己先入為主的狹隘了。
楊關心說完後，他問都沒問張哥，就認定了一個事實
他憑什麼認為楊關心說的就是真的，是對聽雨的偏見嗎。
可宋聽雨卻不覺得有什麼，剛才還傻乎乎地趴在他胳膊上，
她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沒有兇她人很好？
明明就是被他冤枉，甚至是他惡意的揣測了她，還那麼沒心沒肺。
傻子。
江井航轉頭，看到了聽雨的盤子，探身拉過來，将肉再切小一點，然後給宋聽雨推回去。
怎麼就沒個脾氣。
李進小心翼翼地看眼先生，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冷。剛剛那盤子裡的肉切得已經很碎了，先生沒有想到很正常。
先生完全不必在不熟悉的領域跟‘老手’比細心。
因為，容易被人比下去。
宋聽雨從沈無疆手邊拿過了酒瓶，幫張總倒上：“張總您妄自菲薄了，星海科技的人工算法架構，是行業裡唯一能追上人類思維邊界的大能。”
沈無疆看着空蕩蕩的酒瓶位置。
李進
張賽十分感動，終于有人懂了，他這些年帶着公司技術骨幹磕算法，多少人說他是重複沒用的操作，卻沒有人看到他重複這些的意義。
江井航收回看向聽雨的目光，看向沈無疆，謹慎地握住杯子：“沈總，我敬您一杯。”
沈無疆沒有動。
李進趕緊給自己倒杯酒開口：“不好意思江總，沈總用的助聽器最近接收信号不好，他又不肯換，讓你見笑了。”
江井航明白，沈無疆的性格早就有所耳聞，想不到如此孤僻，但做技術的人交際上差一些無所謂，憑能力吃飯：“上次在醫院說請李秘書吃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改天李秘書一定要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