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疆冷靜地踩下刹車，等紅燈：“和星海的合作怎麼樣？”聲音聽不出情緒。
“挺好，各項進展都很順利。”宋聽雨打開車窗，傍晚的風吹進來。
江母很有氣質。
雖然她眼裡自己母親最美，但貴氣是一眼就看出來的外在。
沈無疆轉頭，風将她的一切推向他周身，呼吸的每一分都是她的氣息。
沈無疆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克制着一動不動：“葛雲川在星海，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
“謝謝。”
“和天合互動合作的如何？”
宋聽雨主跟天合互動：“學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創意提取和資源整合方面，他們的團隊非常專業。
不過有時候節奏太快，壓力挺大的，還有她們是外來的團隊，天合互動并不怎麼帶她們，但她能理解。
綠燈亮起。
沈無疆松開刹車，車子平穩起步。她傾向天合互動，天合互動是廣告策展界頂尖的公司，跟着天合互動學習，對她星海科技的項目也有幫助。
宋聽雨将目光投向窗外，以後不會再見到了，江井航和他父親長得真像。
“聽雨？”
宋聽雨轉頭看向他：有事？
“我問你去崔教授的畫展嗎？”她在想江井航？
她現在跟你在一起，就坐在你旁邊，不要失了風度。
她不去，工作夠忙了，下班隻想安靜地休息，沒有精力應酬，何況她在學校時也不是教授的得意門生，沒有特别要去的理由：“你去？”
“去。”可能會遇到你。
宋聽雨不意外，藝術是沈無疆的最愛，讀博期間一半的時間都在她們系：“崔教授要高興壞了，記得去的時候給他帶顆速效救心丸，省了去醫務室的距離。”
“為什麼？”
“跟你們系主任顯擺的時候，他就需要了。”
“因為吵得太激烈？”
“因為被打了。”
沈無疆笑了：“我記得大三那年他舉着畫筆敲你，說你把他的構圖理念忘到火星軌道上面去了。”
“我隻是覺得一次普通作業，沒必要那麼多束縛。”宋聽雨其實知道：“他最喜歡你，你畫什麼他都誇，隻要你在專業課上，他都不回辦公室喝茶，就在你身後站着看你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