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一次普通作業，沒必要那麼多束縛。”宋聽雨其實知道：“他最喜歡你，你畫什麼他都誇，隻要你在專業課上，他都不回辦公室喝茶，就在你身後站着看你落筆。”
“有嗎？”他隻記得每次都看着她胡亂起稿，最後又把亂七八糟的線融合在一起，看不完，他都無法下筆，會被帶偏。
“有，我們都說你才是他的得意門生、親傳弟子，但高教授舉着數學的鐮刀割斷了這份孽緣。”
沈無疆完全沒印象。
宋聽雨關上車窗，坐好：“最近還在畫畫嗎？”做一個早年窮困潦倒的畫家，交往一個苦哈哈整理你畫稿的女朋友，晚年你平步青雲，牽着熬成黃臉婆的她。
宋聽雨覺得自己這見不得别人好的心理也能平衡一二：“沒錢買顔料了？”
沈無疆：“”
沈無疆：“”
“看我什麼？”
沈無疆忍住手癢：“你說得對。”說得都對：“你去不去？”
宋聽雨靠在座椅上，隻想回家洗澡睡覺：“不去。”
沈無疆：“？”
宋聽雨笑，打工人能為什麼：“—a—n—g。”會拼嗎？，最後三個字及時刹住。
沈無疆跟她相處得久，她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要怎麼嫌棄他：“你覺得我把你這樣子發給崔教授，等你以後有問題求到崔教授給你找學長學姐幫忙的時候，你會收到什麼？”
“别。”宋聽雨坐正：“崔教授是我的導師，人生的燈塔，視頻就不用了，沈無疆，開車玩手機是要扣分的。”
宋聽雨關車門下車。去是絕對不會去的。
沈無疆看着她上樓，整個精神幹癟下來，臉色蒼白，了無生氣。
他甚至要靠反複觀看車裡的視頻，才知道他順着她的情緒，說了多少，說了什麼？
他想繼續跟她在一起
沈無疆鎖了車門。
司機叫了拖車。
楊父沒想到女兒會做出這種事來，他帶律師去保釋，竟然保釋不出來。
“你是不是瘋了？你就是做也長點腦子！現在江家怎麼看我們？怎麼看你？！”
“怎麼看我們重要嗎？他們又不會幫我們！還不如我放手一搏，萬一成了呢！”楊關心說完心态完全崩了：“爸，我不想破産，我不想像宋聽雨一樣，我不想爸，你救救我我跟井航哥道歉，我跪下求他，我想出去我要出去”
楊母哭着安慰：“你放心，媽媽去求他，一定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