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就像他今天穿了她最喜歡的衣服、最喜歡的顔色，她看過來時眼裡連純粹的欣賞都沒有。
明明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她還多看了他一眼，至少讓他知道，他的皮囊還吸引着她，現在，皮囊都不重要了。
‘無疆。’她踮着腳尖攬着他脖子：‘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最帥，即使穿着宣傳環保的塑料袋也帥。’
她現在覺得别人帥了。
沈無疆連張口呼吸都不敢，怕她以為他還有所企圖，徹底疏遠他。
他賭不起、他沒資本，隻能大度、隻能無所謂：“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沈無疆愛過的人，不該一無所有。”
宋聽雨聞言詫異地看過去，一時間：“我狼狽的條件讓你丢臉了？”
沈無疆給她個眼神，難道不是？
宋聽雨笑了，車裡的氣氛徹底緩和下來。
沈無疆也笑了，心無芥蒂的樣子。渾身卻被她不愛他的刺紮滿，疼得不敢呼吸。
但要陪着她笑，否則他什麼都沒有了。
宋聽雨完全放松下來，看向外面的夜色：“你最近沒有在創作新的作品嗎？一直在工作，會影響你畫畫吧？還是要買的東西特别貴？”
沈無疆聲音很慢：“有，往後會一直工作，不會影響愛好，東西很貴。”貴得輸不起。
什麼東西這麼貴？宋聽雨有點好奇，又覺得自己沒必要知道。
沈無疆很會花錢，誰不會花錢，他隻是更有能力花，他要是去亞馬遜三日遊，買架飛機自己飛都有可能：“祝你早日買到心儀的東西。我到了，你開出去時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