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許念淵。
這人曾經為他擺平了不少事,是一把趁手的利刃
這一次他也想請許念淵出面,帶兵圍剿。
可是蕭景淵不知道,哪裡有許念淵。
有的隻是她這個答應和他成婚就不能再穿戰甲的許令儀。
他為了這件事愁得三天睡不着。
許令儀咬咬牙,喊來了雙生子妹妹許令昭替她當三個月的太子妃。
臨行前她還特意和蕭景淵大吵了一架,搬到最偏僻的别院。
為的就是不讓許令昭暴露。
可是當她風塵仆仆從邊關趕回來,看見的卻是許令昭垂着眼依偎在蕭景淵懷裡。
姿态溫順。
這是她這輩子都學不來的模樣。
柴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許令昭披着前幾日太子特意讓人給她做的厚披風,手裡端着盞溫熱的杏仁茶,垂着眼走到許令儀面前。
“姐姐,我原本也不想和你搶的。”
“可是太子真的很好,夜裡我看書晚了,他會親自給我溫茶,我怕黑,他還會陪我走到寝殿門口,我真的很喜歡。”
她擡手攏了攏披風領口,輕笑,“自幼母親就說,你有鳳格,将來是要做大事的。我聽母親的話,主動搬去了尼姑院,什麼都不想和你搶。”
“可是這一次我不想讓了。”
許令儀扶着牆站起身,指尖無意識摸向腕間。
那裡本該有塊淡褐色的疤。
是去年上元節,一枚淬了毒的暗器朝蕭景淵射來時,她撲過去擋在他身前,被暗器邊緣刮出來的。
蕭景淵當時小心翼翼抱着她,“這疤我記一輩子,以後絕不讓你再受半分傷。”
而許令昭的腕上很明顯就沒有。
許令儀嗤笑,“所以呢,你以為你不讓我,我就得不到他嗎?”
“我們相識十幾載,豈是你這個冒牌貨能比的?”
許令昭臉色驟白,拿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突然揚手就朝許令儀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