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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令昭臉色驟白,拿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突然揚手就朝許令儀推去。

“你胡說!太子就是喜歡我!你不過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他早厭棄你了!”

許令儀下意識側身。

可胳膊上剛結痂的箭傷被許令昭的刮到,劇痛瞬間竄遍全身。

她悶哼一聲,扶着牆彎下腰。

血珠立刻滲出來,暈開了衣服。

許令昭見她吃痛,眼底閃過狠意,又要上前,卻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太子。

她立刻換了副怯怯的模樣,往後縮了縮,紅着眼道,“太子哥哥,她說我是冒牌貨。”

蕭景淵沒動,視線落在許令儀身上。

一樣的臉,确是不一樣的風格。

她太強硬了。

蕭景淵喉結滾了滾,沒去看許令昭,“柴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許令昭一愣,擡頭看他,眼裡滿是錯愕。

她還想再說什麼,蕭景淵卻轉頭看她,“回去。”

待許令昭磨磨蹭蹭離開,柴房裡隻剩兩人的呼吸聲。

蕭景淵盯着她,“你為何要假冒太子妃,這是死罪!”

許令儀頂着許念淵的名頭,在邊關風沙裡熬了三個月。

甚至為了搶回軍情,胳膊被敵箭劃開道深可見骨的傷。

許令儀擡手摸了摸胳膊上剛結痂的箭傷。

比腕間的疤更深,更疼。

她忽然笑出聲,眼淚卻跟着砸下來。

她不信蕭景淵認不出來。

“蕭景淵,你當真認不出來我嗎?”

蕭景淵忽略了她的話,“看在你與太子妃一母同胞的份上,就罰你在這太子妃當三個月的丫鬟。”

他不是商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