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話落,身邊的侍衛将她壓到了寝室的偏房裡。
“今晚你就在這裡候着。”
“你不是說那太子妃是假的嗎?人家夜夜承寵,怎麼可能是假的。”
許令儀蜷在冰冷的牆角。
外間寝殿的動靜,正一聲聲往她耳朵裡鑽。
起初是衣料摩挲的窸窣,混着許令昭軟得發膩的輕吟。
跟着就是床榻晃動的悶響。
她把臉埋進膝蓋。
可蕭景淵偶爾低啞的聲線還是漏進來。
那是她從前熟悉的聲調。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叫了水。
這一夜,許令儀就在一牆之隔地方聽着自己夫君在别的女人身上。
天快亮時,外間的聲響終于歇了。
許令儀擡手抹了把臉,摸到滿臉的濕涼,卻沒再掉眼淚。
窗縫裡漏進的風吹得傷口隐隐發疼,也吹醒了她。
他既稀罕許令昭的溫順,稀罕那的具更美麗的軀體,那就随他去。
既然他不稀罕她的愛,那這太子妃的位置,這東宮的牢籠,她不要了。
沒有再猶豫。
許令儀艱難地來到窗邊吹響了哨笛。
他要溫順的軀體,要虛假的溫柔,她全成他,
而她要回屬于自己的山河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