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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完畢,蕭景淵坐在鏡前,看着許令儀垂手站在身後,忽然道:“替我梳發。”

許令儀漠然地聽着她的命令。

他看着銅鏡裡的她,忽然問:“許念淵在哪兒?”

許令儀的梳子頓了頓,随即繼續梳發,聲音平靜,“殿下說笑了,我隻是個冒牌貨,怎會知道許念淵的事?”

蕭景淵輕笑一聲,轉過頭,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正是那道淡褐色疤痕所在的地方,“許令儀,别跟我裝糊塗,我就見他一面,隻要你肯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做回太子妃。”

他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得像呢喃,“隻是往後,不許再提許念淵三個字,你隻需像令昭那樣,待在我身邊,做個安分的太子妃。”

許令儀猛地掙開他的手,後退半步。

“不可能。”

她不能說。

按照他的性子,隻要她暴露了,他一定不會讓她離開的。

蕭景淵的臉色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們無話可說。”

話落,門被重重關上。

往後半月,許令儀白日裡做着最粗鄙的活計,夜裡聽着寝殿裡許令昭與蕭景淵的溫存。

蕭景淵總在她面前與許令昭表現得格外親昵。

每一次溫柔,都像一把溫刀,慢慢割着她的心。

這日午後,許令儀正在院子裡洗衣。

冰冷的水凍得她的傷口隐隐作痛。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擡頭,看見許令昭懷裡抱着蕭景淵曾經送她的狸貓走了過來。

她的身後跟着蕭景淵。

蕭景淵撫過許令昭的碎發,“令昭想吃桂花糕,你去廚房做一份。”

“我不會。”許令儀低着頭,聲音沙啞。

蕭景淵挑了挑眉,彎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自己,“不會?從前你為了給我做桂花糕,在廚房待了整整一天,怎麼現在就不會了?”

許令儀看着蕭景淵眼底的冷意,忽然笑了。

“是,我故意抗命。蕭景淵,你想讓我做桂花糕給她吃,做夢!”

蕭景淵的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