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疼比傷口更甚。
它可是陪了他們兩年。
他從前也會笑着抱它,怎麼能說棄就棄。
一瞬間許令儀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失魂落魄地回到偏殿。
剛走到殿門階前,她腳下就踩到了枚青白玉佩。
許令儀蹲下身,看清上面刻着“景淵”二字。
正是她親手刻了送他的那枚。
許是白日裡他牽許令昭的手時滑落的。
她拿着玉佩起身,忽然聽見寝殿裡傳來許令昭的笑:“太子哥哥,你看我這玉佩是不是姐姐從前雕的還要好?”
許令儀渾身一僵,透過門縫看見蕭景淵正坐在榻邊,手裡拿着塊新玉佩。
他任由許令昭在他腰間動作,溫聲說,“舊的丢了便丢了,辛苦你親手雕了一枚新的給我。”
許令儀無心再聽,轉身就要離開。
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枯枝,發出了聲響。
蕭景淵的動作頓了頓,擡眼看向門口,正對上許令儀平靜的眼睛。
他眼底閃過絲複雜,卻很快壓下去,隻冷聲道:“撿了就送進來,杵在外面做什麼?”
許令儀把玉佩放在桌上,“殿下的東西,該物歸原主。”
“誰讓你用髒手碰的?”
許令昭突然伸手掃過桌面,玉佩“哐當”砸在地上,裂紋順着刻痕蔓延開。
像極了他們之間碎得徹底的舊情。
她故意踩着玉佩,擡頭對蕭景淵委屈道:“太子哥哥,她弄髒了您的東西,還瞪我”
蕭景淵看見許令昭微微泛紅的眼尾,是他這些日子看慣了的溫順模樣。
他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的假情假意,到現在她才發覺他更喜歡許令昭這樣的太子妃。
于是他錯開眼,冷着聲對守在門外的侍衛道:“把她帶下去罰跪祠堂。”
祠堂供桌前的燭火晃着微弱的光,映得她單薄的影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