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她拿出手中那個小人。
青布縫制的小人胸口赫然清清楚楚寫着“蕭景淵”三個字。
背後貼着他的八字,針尖刺破布面,泛着冷森森的光。
她渾身抖得像篩糠,眼淚混着鼻涕蹭在他衣襟上,“方才我來給太夫人上香,撞見角落藏着這個東西。”
“是誰,是誰想這樣害殿下”
蕭景淵抱着許令昭,瞬間回頭看向祠堂門口的許令儀。
眼底的複雜瞬間被怒火取代。
他以為許令儀再倔強,也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許令儀!”他的聲音發冷,“你竟敢如此放肆!”
許令儀靠在門框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樣,忽然覺得累了。
她不想解釋,也不想争辯。
在蕭景淵眼裡,她就是個這樣的女人。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信。
她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眼底隻剩平靜的決絕。
“蕭景淵,你不是想知道許念淵在哪裡嗎?過幾日我帶你去見他。”
蕭景淵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松口。
他盯着許令儀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卻隻看到一片冰冷的平靜。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抵不過淵騎兵權的誘惑。
“好,我信你這一次。若是你敢騙我,我定讓淵騎的兄弟們,都為你陪葬。”
許令儀沒再說話。
她知道蕭景淵不會真的信她。
可她也沒打算騙他。
她會讓他見到“許念淵”。
更會讓他知道,他親手推開的,究竟是誰。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算你說出他的下落此事也不能這樣揭過。”
蕭景淵往前邁了步,陰影将許令儀完全籠罩。
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壓迫感,“從今日起,你就待在偏房,每日抄寫佛經百遍,既學不會安分,就好好磨磨心性。”